掉在床边地板上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,陆迟歇瞥了眼,是凌灼的手机,张静打来的,不用接也知道为的什么。</p>
陆迟歇弯腰过去,伸手把他手机够过来,当着凌灼的面关了机,连带着自己的一起。</p>
凌灼全无反应,陆迟歇的气息重新覆下,贴着他低喃:“凌灼,十二点了。”</p>
凌灼的眼睫终于又颤了颤,陆迟歇说:“对不起,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凌灼恍惚看着他,陆迟歇以为他没听清楚,重复了一次:“对不起,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凌灼:“……你肯改吗?”</p>
陆迟歇:“我会收敛,听你的话。”</p>
他问:“真喜欢我?”</p>
凌灼怔了怔,对上陆迟歇目光,仿佛魔怔了一般,慢慢点了头。</p>
陆迟歇:“所以是真的爱上我了?”</p>
凌灼:“……嗯。”</p>
陆迟歇:“爱有这么随便?”</p>
是以前凌灼自己说的,爱哪有那么随便,但凌灼没否认:“真的。”</p>
陆迟歇:“好。”</p>
再又笑了:“凌灼,你怎么这么容易哄?”</p>
他确实欺负人欺负过头了,结果一句“对不起”,就让凌灼瞬间软了态度。刚哭了太久,凌灼眼睛红,鼻尖也红,看起来好像更好欺负了。</p>
凌灼:“你是在哄我?”</p>
陆迟歇:“不是,对不起这句是认真的。”</p>
“你要是一定要我改,我勉为其难试试吧。”陆迟歇说。</p>
凌灼:“……不用全部改,收敛一些就行,但不能再吓我。”</p>
陆迟歇笑:“好。”</p>
俯身下去,一只手又捏上了凌灼的腰:“生日礼物呢?送吗?”</p>